我院张叶青副教授与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柯绍韡教授、清华大学陆瑶教授、北京大学施新政教授合作的研究论文“Can Investment Incentives Crowd Out Innovation?Evidence from China”于2025年4月在发展经济学领域国际权威期刊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EDCC）正式刊出（Volume 73, Number 3, April 2025, pp. 1024–1072）。EDCC被学界公认为发展经济学领域最具有影响力的期刊之一，主要发表研究使用现代理论和实证方法检验经济发展和文化变迁等方面决定因素和影响的高水平论文。

如何促进经济的长期发展是经济学政策研究的核心问题，而学界普遍认为基于已有生产技术的固定资产投资和创造新技术是经济增长的两大驱动因素。本文关注了中国固定资产投资激励政策（2004年增值税试点改革）对企业技术决策的影响。该改革的政策目标是降低企业购买固定资产的成本，鼓励企业进行技术升级。本文采用理论模型和三重差分的实证设计来进行研究，发现投资激励政策促进了企业的技术引进，但挤出了企业的创新能力；上述影响只存在于中等融资约束下的企业。该结果表明投资激励政策对企业创新能力存在负向的溢出效应，进而对经济增长产生负外部性。

本研究填补文献中四个领域的空白。首先，本研究补充了关于财税激励影响企业投资行为的文献。以往研究大多关注这些政策对其目标投资变量的直接影响，本文分析了固定资产投资的税收抵免政策对企业创新能力的溢出效应。其次，本文与企业创新能力的决定因素方面的研究相关，特别是财税政策如何影响企业的创新能力。以往研究已经证明个人所得税和公司所得税的提高会降低公司创新能力的数量和质量。然而，针对固定资产投资的税收抵免政策对企业创新能力的影响却是以往文献很少关注的，本文对此做了补充。第三，本文补充了讨论融资约束在企业投资决策中的作用的文献。以往研究大多发现融资约束在投资决策中的线性影响。本文证明了融资约束程度可能会影响一种投资激励政策对其他类型投资的溢出效应，且这一影响可能是非线性的，为上述文献开启了新的研究思路。最后，本文丰富了企业的技术进步策略相关的研究。本文发现投资激励政策是形塑企业的技术进步策略的重要驱动因素，因为投资税收抵免政策降低了从外部购买（蕴含在机器设备中的）技术相对于内部研发创新的成本。

本项研究工作获得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72203250）和博士后科学基金（2022M713661和2022T150766）的支持。本文的发表是我院高度重视青年教师成长的结果，是我院“双一流”建设的阶段性成果。

供稿：张叶青 审核：赵国钦 编辑：王萌